悦如智者
悦如智者
他们夫妻俩猩猩惜惜地打趣着到那请我晚餐,一口老式沪语说得我们的对话象在演沪剧;经兄也是上花甲的人了,可一脸溜光的皮肤和高昌健式的表情;手上拿着个登山杖当“司的克”,格子衬衫、黑风衣飘飘,真是典型的上海老克勒的做派;是的,他出生才2个月时,在解放上海的炮声中随“国军”转进到了台湾;1975年在美国密歇根大学完成MBA学业后,就一直在老美公司做企业培训、管理诊断;听他说过美国“DOOR”公司是专门为波音公司全球做管理培训的。92年他到中国来开拓市场,上海的公司是从他一个人做到300多培训师,并拿下了中国汽车销售市场培训的半壁江山!工商局说这样的外资公司经营20年后再续20年的情况太少了。他揄挪说:“架子婆有功”,哈哈太太有帮夫运!
2000年认识经先生是偶然,他在为上海的大企业作“顾问式营销”的培训;他的习惯动作是搓着手,捏一个大号记号笔,语气起伏不大,但概念都是颠覆性的!比如在一个企业,管理资源要向一线倾斜:他的公司当时只有一辆公务车,不是留给自己用,而是优先安排最基层的市场员工用;他教给我们先要让客户找到“舒适区”—先寒暄再谈业务的观点,帮助大伙找找到了营销的立足点。
我见他课间休息一个人踱步有些闷,凑上去讨好他一下,他却用老式上海话与我答腔,说再不讲要忘了,上海是他的出生的血地,我专门找杜月笙的话题聊,卖弄刚看过的一本沪语记叙的《杜月笙传》,他听我讲得头头是道,忽然问我的老家:我说是杜月笙的高桥同乡!他却悠悠地说:杜月笙是我舅公,我父亲的亲舅舅!简直大骇,真人现身了!欣喜地大谈坊间传说的杜月笙种种传说—-在课后又另约了几次一起侃“高桥爷叔”—高桥的历史文物陈列馆内只留有“杜家祠堂”几个匾的残片—–并约定由他给我带一本最真实的《杜月笙传》给我,有空一起到故地走一下。
今天,1966年出又再版的五册本《杜月笙传》在手了,由港台传记文学大名
晚餐结束,一身大红绸缎装束的上海餐馆经理
推门而出,小春风吹拂在花雕老酒微醺的脸上,十三载老友的上海做派象是与久违的少时一起玩的表兄弟在聊过去。夜阑扶帽,悦如智者。